作者：涟韵男孩

（十三）古墓鬼猴

叶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怀表的时间已经是早晨了。周围的光线依旧淡淡的，依稀看的到远处钟乳奇怪的形状。
“咦？封青鸾呢？”叶凡坐起身子，才发现给她的外衣又披在了自己身上，可封青鸾却不见了踪影。篝火中新添的木块燃烧了大半，显然她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古墓里叶凡很少会睡的这么沉，潜意识里他似乎对封青鸾丝毫没有戒心，这想法让他有些无语：“难道我巴不得她来一刀杀了我？”想着她一个九个多月的大肚子一个人跑到溶洞深处，心里居然又有些担心。
“醒了？”淡淡的声音从一个石柱后飘出，封青鸾曼妙的娇躯从后面走出来。她不知道从那里弄了件薄得近乎透明的纱裙套在外面，除了原本穿着的胸衣短裙，透过轻纱几乎看得到她全部晶莹玉润的肌肤，曲线柔美动人，腹部高高挺起一个骄傲的弧度。叶凡的腰刀被她握在手中，倒提着几条细长的东西。走近一瞧，居然是几条斑斓狰狞的怪蛇，个个头颈碎裂，死状奇惨。

没理会嘴角抽动的叶凡，封青鸾随手把蛇和刀丢在地下，“我们的早饭。”叶凡没动，犹豫了一下，才道：“这东西不会有毒吧？”封青鸾神色有些异样的望着他：“你的毒已经深入骨髓，要是它咬了你，死的一定是它。”叶凡道没有太在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没动，只是看着封青鸾。灵羽是个极称职的妻子，叶凡的生活琐事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他下意识的等着封青鸾去动手。
“我不会，自己看着办吧。”封青鸾很干脆得丢下一句话，挺着肚子走到火堆旁坐下，顺便添上了几块柴火。
其实叶凡本来也没指望封青鸾，她那么骄傲的女子要是会烤东西那才奇怪呢。他无所谓的捡起腰刀，把手里的蛇开膛破肚，剔除蛇皮和内脏，然后搭了个架子，用木条穿过蛇身放到火上烤着。他十岁下墓，在野外待的时间比在叶宅多得多，做这些事情自然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股诱人的肉香就飘散开来。
这里没有油盐，蛇肉闻起来挺香，可吃起开却有些干涩，味道挺怪的。封青鸾腹大胎重，本来就胃口不好，仅仅吃了一条就饱了，剩下的都被叶凡吃完了。

在一个水洼里洗干净手上的油渍，叶凡很自觉的过去收拾东西，封青鸾坐在石头上，抚摸着隆起的大肚子看着他忙活，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给，你的东西。”叶凡收拾完东西，忽然走到封青鸾身前，笑道。封青鸾抬头一看，居然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时她无意中丢掉的那把匕首！这匕首吹发可断，叶凡拿回去给封泫看过后就一直留在身边，这一回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想起那次封青鸾的失态，叶凡的笑意中还是有些疑惑，封青鸾芳心中却涌上几分夹杂着羞意的苦涩。接过匕首，她眉头忽然一挑，玉腕一翻匕首遥遥指着他的喉咙：“你不怕我杀了你么？”叶凡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样子，笑道：“当然怕了。”封青鸾白他一眼，低下头不再看他。她似乎很喜爱这把匕首，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把玩了一会儿，才利落得插到靴子里暗藏的皮鞘里，扶着大肚子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叶凡当然没有意见，背起包裹在前面来路。封青鸾却没有跟在他后面，而是挺着大肚子追上他跟他并肩而行。

走了不远，岩洞变的越来越开阔，两边的石壁渐渐看不到了。两人借着清幽幽的微光向前走着，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死寂能把一个人逼疯，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司空见惯了的，盗墓者那一个不是长年与黑暗和沉寂相伴？
叶凡的步子并不慢，但心中却没有半分大意，始终关注着四周的动静，封青鸾冷艳的凤眸依旧是那种似乎对一切都很不屑的高傲，高隆的大肚子丝毫没有影响她行走的速度。
差不多走过两三里远了，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依旧是单调的平静。叶凡却不禁皱起眉头，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大凡古墓，其中必定布满了机关，这个溶洞地处苗王古墓下面，想必也并不简单。他们一路走来，虽然处处透着诡异与古怪，但除了彼岸花之外却没有遇到一个像样地机关。从小爷爷就告诉他，当处处都不对劲时，看似对劲地东西往往才是问题最大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叶凡隐隐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似乎周围隐藏着什么危险，他不知道是否相信自己地直觉，虽然事后地事实证明，他地直觉常常是对的

“封青鸾，这里是不是太平静了？”叶凡忽问，封青鸾也玉手随意抚摸着肚子，淡然道：“平静些不好么。说不定这里只是他们偶然发现的。”“但愿吧。”叶凡无奈道，眼角地余光忽然扫到前面似乎有个人影，他走近了定睛一瞧，却是一尊雕像，孤零零地立在道路地正中央。
走近一看，叶凡眉头又是一皱，这东西不是人，而是古墓入口外面的那种无瞳鬼猴，在这种幽暗的光线之下诡异的雕像愈发显得狰狞邪恶。
封青鸾挺着肚子踱到雕像前，挑眉道：“这是外面那个东西？怎么给放在了这里？”叶凡道：“不知道，难道是怕路上无聊，放这里吓唬咱们？”封青鸾白他一眼，仔细瞧着石像道：“这个前后好像比外面的厚了很多。”叶凡看着雕像上怪异的人脸，忽然，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动了动。“雕像动了？”叶凡一怔，忽见一个影子猛地从石像后面窜出，奇快无比地扑向正仔细察看的封青鸾！
“当心！”叶凡惊道，反手抽出腰刀急扑过去。封青鸾听得身侧恶风袭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修长的玉腿猛一用力，挺着大肚子的娇躯飞快得转了个圈子，险险躲开了那东西的扑击。躲闪之时她的活动不灵大肚子擦到了那东西的毛发，根根硬得像刷子，蹭得她娇嫩的肚皮丝丝隐痛，一股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惹得她差点吐出来。

没等封青鸾站稳脚跟，那东西居然已经倒扑而回，依旧是来势如风。封青鸾赤手空拳，急欲再次躲开，猛听一声大喝：“看刀！”叶凡斜刺里急扑过来，手中腰刀狠狠砍向那个黑影。叶凡身大力沉，这一刀来得又快又狠，黑影显然知道厉害，身子在半空急转，躲开刀刃向后退开了几米远。
叶凡怕它再次扑回，横刀护在封青鸾身前，问道：“你没事吧？”封青鸾玉手托住肚底，微微有些喘息：“没事，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叶凡道：“不知道，它是从雕像那儿出来得，难不成是那猴子活了？”封青鸾心中很是恼火，撑着大肚子蹲下身从靴筒里拔出匕首，目露凶光盯着不远出那个黑影：“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偷袭本小姐，看我怎么收拾它！”叶凡看着她近十个月的滚圆大肚子，低声道：“把它交给我吧，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封青鸾把大肚子骄傲得挺起来，哼道：“瞧不起人吗？谁用你保护？”
叶凡还想说什么，封青鸾忽然道：“别废话，你看。”叶凡顺着她的目光一瞅，那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两个，还在缓缓靠近着。封青鸾的娇躯前倾，沉重的大肚子用玉手稳稳托住，丰满的臀瓣自然得向后微微翘起，整个娇躯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弓，呈现一个美妙的弧度。她生性高傲好胜，都快要玉月的大肚子丝毫没有影响她要把偷袭自己的那东西碎尸万段的情绪。
那两个影子不紧不慢的靠近着，似乎在观察着他们。叶凡腰刀出鞘，脚步缓缓向封青鸾靠近，她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就算身手再好他也得护着她一点。封青鸾却没注意叶凡的动作，纤长的玉指有些兴奋得摩挲着高挺的大肚，修长的凤眸凌厉得注视着前方。

跟那两个东西距离丈余远的时候，叶凡终于瞧清了它们的样子，任是他胆大身子也不由得一震，那东西长着一张惨白的人脸，双目无瞳，分明是放大了不少的那个雕像！封青鸾美眸中也露出惊色：“真……有这种猴子？！”叶凡有些咬牙切齿：“上次是烛九阴，这次是人脸猴，邱朗这个天字第一号的乌鸦嘴！”封青鸾微嗔薄怒得白他一眼，心道：“说猴子“活”了，乌鸦嘴是你才对吧？”
两只猴子忽然咧开嘴怪笑出声，露出满口镣牙。叶凡被那刺耳的笑声扰得心神一颤，皱眉道：“这东西有些邪门，你小心点。”封青鸾双眸一瞪：“少废话，一人一个！”说罢一挺大肚子，匕首倒执飞身直奔右边那个鬼猴。
封青鸾一动，两只猴子齐声怪叫，居然一齐朝她扑去。叶凡想也没想身子已经几步跃出，手中的腰刀后发先至，硬是拦下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已经扑到了封青鸾身前。

这东西不但牙尖爪利来去如风，力气也大的出奇，不时发出的怪啸更是弄得人心神烦乱。在这样幽暗的环境里跟这个传说中的东西动手更是让人心胆生寒。叶凡的身手在叶家是数一数二的，可跟这东西动手却占不到半点便宜。他本打算尽快解决掉这一只赶去帮封青鸾，动上手才知道根本就没那么容易。他上来的几招急攻连根猴毛都没砍到，肩头反倒给它擦了一爪，差一点就皮开肉绽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定下心来全力应付。鬼猴速度奇快，叶凡倾尽全力才压住它几分，没过多久额头就见了汗。
叶凡这边尚且如此费力，封青鸾那儿更是捉襟见肘。她的身手其实不在叶凡之下，气力也比一般的女子好得多。问题是她这会儿身怀重孕，一个几乎足月的沉重大肚子顶在身上，娇躯根本就活动不开，身手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先前跟叶凡动手时，叶凡到因为顾忌她的肚子而束手束脚的，面前这只鬼猴可没没什么顾忌的，一对利爪连连向她沉重的腰腹和胸臀抓去。这畜生的招数实在是阴险，封青鸾撑着大肚子的身子腾挪起来十分费力，她心底恼怒异常，奈何这死猴子速度太快，只得玉手托稳大肚子有些笨拙得躲闪着，手中的匕首上下翻飞护住酥胸翘臀，身子连连后退。好在封青鸾的匕首是把削金断石得利器，鬼猴似乎对次颇为畏惧，始终不敢欺得太近，只是绕着她不停的乱跳。

双方缠斗了一阵，叶凡这边略占上风，封青鸾却是险像迭生。怀孕到了这个月份，寻常孕妇就算是休息静养的时候也会腰腿酸痛，何况是封青鸾还在挺着个大肚子跟一只鬼猴搏斗？交手后虽然她守得密不透分，但腹大胎重的孕体不能持久，急拼了不到十几分种她就忍不住的娇喘吁吁，腆着大肚子的纤腰被压得十分难受，肚里的胎儿也因为她的剧烈运动而不满的活动着。
封青鸾银牙紧咬，玉手尽量抱住硕大的隆腹，撑着难受的娇躯全力应付着狰狞得无瞳鬼猴。这猴子一边扑击一边发出尖锐的怪笑，惹得她心烦意乱，它则趁着她含怒出招时趁机突下黑手，几次险些抓到封青鸾的大肚子。封青鸾的奋力闪躲惹的孩子踢了她几脚，疼得她紧捂肚子，处境更是危险。
叶凡一直留意着封青鸾的情况，见她处境不妙心底暗暗着急，可他拼尽全力才占了一丁点上风，哪里脱的开身？
封青鸾对这只鬼猴十分恼恨，好强倔犟的性子发作，撑着临近足月的孕体咬牙应付。沉重笨拙得大肚子消耗了她大量得体力，也让她的进退闪避迟缓了很多，对面的鬼猴却越扑越急，逼得她身子连连后退。
这东西力气极大，先前封青鸾的匕身被它拍中两次，震得她手腕酸麻，几乎要握不住匕首。她心中暗暗叫苦，急忙换左手握刀，再不敢跟它硬捧。激战之中封青鸾硕大滚圆的大肚子被她急转的身子带得不住跳动几乎要把纱裙撑破，虽然被她用玉手尽力捧着肚子，可还是惹的胎儿不满的乱动着，肚里泛起一阵阵的胀疼。

一交上手就被一只畜生压着打，肚子里又闷胀得难受，封青鸾芳心之中火冒三丈。那鬼猴发出的怪笑更是惹得她心烦意乱，沉重的身子活动起来愈发吃力，娇喘急促，胸口难受得几乎要吐血。偏偏在这当口她一个不小心，玉足踩到了一块石头，娇呼一声身子向后面滑倒。鬼猴尖啸一声，锋利得爪子如影随行般的抓向她的大肚子。
封青鸾暗呼倒霉，玉足猛一点地撑着大肚子拼力躲向一旁。她身子沉重，慌乱之中那里快的过鬼猴？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那个枯瘦的影子已经追到了她身前。眼看自己已经无法躲避，封青鸾怒叱一声，抱着大肚子急扭腰肢尽力躲开利爪，一条玉腿从肚底急抬起来狠狠踹向鬼猴小腹，居然是要跟它拼个两败俱伤！

眼看鬼猴得爪子就要抓到封青鸾的腰腹，山洞中陡然响起一声枪响，那只鬼猴的脑袋忽然炸开一朵血花，它一声惨叫未完就被封青鸾一脚踹出数米远，抽搐着不动了。封青鸾回头一看，叶凡手握一把样式精致得手枪正望着这边，居然是他开得枪！
跟他动手的那只鬼猴眼见同伴惨死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逃，叶凡对着它抬手一枪，黑暗里传来一阵惨叫，声音却越来越远，显然这一枪并没有打死它。

强敌一去，封青鸾累得抱着大肚子腰下柳腰，玉手扶着腰臀急促得喘息着，额头上香汗直流，丰满得酥胸随着呼吸夸张的起伏着。叶凡忙过来扶住她：“你没事吧？”
封青鸾下意识的挣脱他的手臂，托着不住起伏的大肚子有些无力地靠着旁边的石壁，咬牙道：“该死的猴子，要不是我身子不方便，看我怎么收拾你！”低头含嗔带怒得盯着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神色很是不忿。
叶凡看着她诱人的大肚子，恶意得想着：“等这孩子生出来只怕是要倒霉了……”封青鸾没在意他的目光，她的产期只有十天了，刚刚得拼斗又动了胎气，肚子里面又闷又胀，难受得她玉手不停按揉着大肚子，好看的柳眉微微皱着。
“肚子不舒服么？”叶凡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胎儿在作怪，灵羽上次快临盆的那几天也常常肚子疼，他多少有点经验了。封青鸾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强忍腹中不适淡淡道：“我没事。”叶凡暗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啊。”封青鸾的手指不着痕迹得按摩着大肚子侧面，神色有些异样，忽然问道：“你怎么会带着枪？”

民国初年，政局混乱，地方割据武装大量存在，土匪强盗横是横行无忌，枪支泛滥。但民间的枪大多是老旧的样式甚至是猎枪，因为携带不便也很少被盗墓者青睐。可叶凡的这把手枪却造型精致，就算是军中也很少见。
枪是他老姐叶萍给的。苗墓历来是最为盗墓者忌惮的几种古墓之一，偏偏他们出发的时候叶萍才刚刚生完孩子，没办法同行，她担心弟弟的安全，便把自己的佩枪悄悄给了他。只是叶凡身手高强，一路上并没有用到。方才眼见封青鸾遇险，叶凡这才想起枪来逼退对手抬手就是一枪。
叶萍教灵羽打枪的时候叶凡也学了一手，虽然谈不上百步穿杨，但这么进的距离打中一颗猴脑还是十拿八稳的。

封青鸾的神色有些异样，微微怔了怔，忽道：“叶凡……多谢你啦。”看着她游离的目光，叶凡不禁笑道：“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谢什么？”封青鸾娇躯一震，恍惚间耳边忽然响起一个低沉得笑声：“丫头，咱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起啦。”就是这次一起，她就再也没能逃出那段纠结的往夕，哪怕经历再多的岁月……
她痴痴得瞧着叶凡那张她熟悉得脸，眸子里的冷淡都化作了氤氲的清光，竟是泫然欲泪。
见她神情痴痴伤感，叶凡正要说话，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怪笑。叶凡眉头一凝：“那东西回来了！”
谁知一声过后黑暗里居然又响起数声怪笑，居然此起彼伏，声音十分杂乱。封青鸾给这异状惊动，神色带着几分烦乱凄然，玉手不着痕迹地抹过湿润得眼角，皱眉道：“怎么听声音这么乱？”她很快就得到答案了，因为随着怪笑得靠近，大量枯瘦得影子隐约出现在视线里，看样子少说得有几十个！

别说封青鸾了，就算是叶凡这会儿也脸都白了，他嘴角抽动着：“大爷得，看来咱们是桶了猴窝了……”嘴上说着，心底更是沉重无比，两只鬼猴都把他们逼得狼狈不堪，这次一家伙来了这么多，他们哪里应付得了？
那些鬼猴们隐藏在昏暗里，发出阵阵刺耳的怪笑，却并没有急着进攻，显然是对叶凡的枪十分忌惮。叶凡心底却是暗暗叫苦，自己只剩下七发子弹，哪里对付的了这么多？封青鸾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肚子舒服了一些，挺着大肚子走到叶凡身旁，冷艳的凤目紧紧盯着鬼猴的影子：“姓叶的，你怕不怕死？”
“不怕，”叶凡回答的很干脆，“但也不想。”封青鸾横他一眼：“咱们没的选。”她缓缓举起匕首，俏脸上浮现一抹狠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叶凡暗暗瞧了眼她挺起的大肚子，低声道：“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待会我开枪拦着它们，你先走。”封青鸾心底一热，却高傲的挑起眉头：“我才不会逃！”叶凡陈声道：“拜托，你身子现在这样子，留下来更麻烦啊。只要你离开它们困不住我！”
封青鸾眸子含怒望着他，沉了一沉，她轻声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当心些。”封青鸾虽然性子冷傲霸道，却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知道自己的肚子月份太大，寻常人还能对付，可应付这些鬼猴根本就力不从心，留下来只会拖累叶凡。虽然恼火于他的话，可她还是说服自己听他的话，转身扶着大肚子跑向两人没有到过的溶洞深处。虽然将近临盆，她有些笨拙的娇躯的速度却不慢。

封青鸾娇躯一动，对面忽然发出一声怪叫，几只鬼猴突然扑过来。这玩艺儿来的极快，眨眼就到了面前。叶凡毫不客气得抬手一枪，充在片面的那只猴子应声而倒。他本想震摄一下群猴，哪儿知道这一枪就像捅了马蜂窝，鬼猴们被同伴的血气激起了凶性，十几只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叶凡冷汗涮地下来了，暗骂一声：“该死的！”急忙飞身就逃，开玩笑，十几个鬼猴够干掉他两个来回了。
见他也要跑，鬼猴群发出一阵怪笑，蹦跳着急追上去。鬼猴的速度比叶凡还要快一些，叶凡为了让封青鸾逃掉还故意放慢脚步，根本就逃脱不了。与其说是逃，其实是一路跟鬼猴拼杀着。叶凡腰刀急挥边打边跑，手枪每次抬起就有一只鬼猴倒地。逼得这些畜生不敢追得太紧，可叶凡同样也甩不开它们。
跑出几里地远，已经有六只猴子毙命了，可叶凡的子弹也用光了，他一咬牙空方一枪，转身撒腿就跑。没成想才跑了几步斜刺里忽然跳出一个黑影，一把把他扑到在地！这猴子胸口中了一枪，鲜血直流，居然是先前受伤逃跑那只。叶凡给那猴子死死扑住，它灰白的眼仁死死盯着他，心中又惊又怒，眼看群猴追近可他急切间哪里能挣脱？

一人一猴正在较劲，叶凡忽然看到一抹冷光划过，鬼猴脑袋忽然掉了下来。他急忙把猴身往扑来的猴子蹬过去，趁机身子跃起，出手的居然是封青鸾。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拔腿就跑。
叶凡有些恼火：“你怎么又回来了？”封青鸾横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她跑动时将近临盆的大肚子随着娇躯的起伏不停晃动着，压扯得腰胯阵阵酸痛，肚子里面也闷胀得难受。可这时候那里还管得了肚子？她只能用手尽量捧托住肚子，脚下却越跑越快。
叶凡被她气笑了：“那咱还跑什么？干脆一起留下喂猴子吧！”话才说完，一只鬼猴倏地从头顶扑下，叶凡反应极快，手里腰刀稳稳架住了一对利爪。哪只这只鬼猴的体型和力气居然比先前得大了数倍，硬生生撞得他身子倒飞而出。
没等他落地，那只鬼猴已经跃起身来抓向他的胸口。叶凡人在半空无处借力，急忙使出千金坠的功夫重重落在地下贴地急滚，险险躲开了暗处两只鬼猴的扑击。
封青鸾那边同样有两只鬼猴不绝扑抓，她挺着大肚子奋力抵挡，被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叶凡只是匆匆一瞥的工夫肩头已经中了一爪，只觉痛彻骨髓。他情急之下忽然掏出手枪甩手仍向猴群，趁着群猴躲避的空档他已经急冲过去，手中腰刀狠狠砍向一只围攻封青鸾的鬼猴。
那畜生听得背后恶风袭来，条件反射得跳向一边，封青鸾已经趁机撑着大肚子跳出重围，跟他一起没命的逃跑。反应过来的群猴齐声尖叫，飞快得追了上来。